“少爷有心事。”女孩替泽尔倒上一杯红茶，退到一旁小心的打量着泽尔。
“这么明显吗？”泽尔不由摸了摸鼻尖，有些好笑的道，“连你都能看出来？”
少女认真地看了泽尔一眼：“我其实也没有笨到那种地步。虽然蕾佳可能帮不上忙，但是把烦恼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过一些。”
“还好啦。”泽尔，揉着少女的脑袋，安慰道，“一些在教典学习上的问题，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答案，不过没关系。”
“嗯。”少女低着头，脸上的担忧并没有因为泽尔的安慰而消失。“……”
“……”
“少爷会死掉吗？”蕾佳捏着裙角，贝齿轻咬下唇，但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泽尔有些无奈的看向蕾佳，这样不是显得我的安慰很蠢吗，“是个人总会死的吧，哪怕是传说中的圣人不也是陨落了吗？”
“少爷……还能活多久呢？”
“大概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吧。”泽尔苦笑。
“……”蕾佳的脸上有些难过，想要出言安慰泽尔，但是想到自己笨拙的话语也许会让泽尔更加难过，于是干脆闭口不言，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泽尔心不在焉的一口一口吃掉自己精心准备的晚餐。
“你的退路我都想好了。”泽尔喝掉最后一口鱼汤，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看着眼前的女孩笑道，“你还是别跟着卡洛儿了，她不喜欢你，你跟着她，往后的日子不好过的。
不如去伊斯卡利，到家族的领地去。在卡利尔爷爷手下办事，虽然边境之地比较荒凉，但机会也多，至少比在帝都跟着我好。”
少女先是一愣，对于泽尔的安排有些意外，其实在泽尔死后让蕾佳跟着泽尔同父异母的妹妹卡洛儿是家族早在泽尔十五岁那年就安排好的事情，随着泽尔病情的稳定，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结果倒是自知命不久也的泽尔主动提出了这件事，
“好的，全听少爷吩咐。”蕾佳躬身行礼，想要退下，临走前看着泽尔有些伤感，“其实，我还是希望能一直照顾少爷你啊。”
“蕾佳……”泽尔深深地看了蕾佳一眼，“晚上不要给我泡红茶。”
砰——
是关门的声音。
“自从魔族末代皇帝卡尔.马修特陨落以来，生与死的边际一下子变得分明起来，一时之间困扰了人类上千年的关于不死者的问题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得到了解决，一年之内阿尔勒大陆就再也没有了不死者的踪影……
关于灵魂的问题，我不止一次询问过教皇大人，得到的答复都是人类的灵魂确实是存在的，但是灵魂却无法具现为主位面的任何物质，除非有一天，生与死的界限再次变得模糊……
随着灵魂的虚无化，人类对于灵魂的感知能力变得越来越弱，魔法文明的衰落已经成为了历史的必然，圣教在不屑与卑贱肮脏的魔法师为伍的同时，却不得不承认圣教的光明神术体系与魔法体系同样面对着灵魂衰弱的冲击……
也许千年之后，不要说是圣阶，哪怕是高级的魔法师也将成为传说中的存在……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泽尔如往常一般在入睡之前翻阅着教会档案室的文案，与之前所翻阅的千篇一律的工作报告不同，这份档案格外有趣，似乎是冰雪帝国时代教会的一位红衣主教的手记，通篇都是古通用语，其间也混杂着冰雪帝国时代的文字，
由于冰雪帝国年代的久远，其文字的复杂与语法的混乱，就是博学如泽尔也只能通过手记之上的古通用语来推测典籍的内容，但是具体到一些细节泽尔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不过大概泽尔能够推测得出，这本手记的末尾大概是一个类似于召唤术的仪式，但是无论是法阵的设计，还是素材的选择，泽尔看不明白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也许仔细的研究一段时间会读懂的……
好吧，其实，冰雪帝国时代的文字他一个字都看不懂，之所以认为最后的法阵是召唤术是因为图案与教会的神降术有那么一丝的神似？
难得读到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泽尔难得的体会到了愉快的情绪，睡觉之前自嘲的想到，也许，今晚没有那么痛苦？
凛冬寒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